惦念着穆商言的钱袋子,傅椋连忙骨碌爬起来,要唤白诺来梳头,却被穆商言拦住,当朝陛下目光闪烁。
“唤什么,她不在外头,早叫我打发着陪母后去了,我来给你梳。”
傅椋:……
“你这是什么眼神,”当朝陛下有些恼羞成怒。
傅椋不想和他闹,但早上那两条蜈蚣似的眉毛着实令她气的不轻,打定主意不在让穆商言碰她脸面半下。
她可丢不起那个人。
见穆商言拦着不让叫人,傅椋白眼一翻,下颌一昂,小巧鼻尖里发出轻哼,“不叫就不叫,不叫也不叫你动手,本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言罢,她打散了发髻,随便吊了个高马尾在脑后,戴上玉冠,竟是作了男儿打扮。
穆商言:……
如此一耽搁,出宫的时候已经卯时三刻了,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今日恰逢十六,圆月和玉盘似的挂在天边落下银辉,四周星子点点,最西头还绕着些许残阳仅剩的云辉,如女仙们多彩的锦缎批驳似的。
街上的商铺都挂上了灯,四周亮堂堂的,来往的行人不少,热闹劲头十足,傅椋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这般场景了。
从马车上下来,她便兴致勃勃地拖着穆商言四处晃悠,身后仅跟着丁诺和那位叫许思淼的将士。
尽管事事皆需掏钱,但当朝陛下也乐在其中,尤其见得傅椋一双美目染上乐意,就更觉心软。
“好看吗?”拿着碧色蝴蝶珞子的傅椋往腰上比划。
“好看,”穆商言简意赅,身后丁诺熟练上前递了银两包好。
商铺一家家地逛,东西一件一件地买,许思淼怀中垒起的盒子愈发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