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峰只觉脸都被这小崽子丢光了,但穆商言不开口他也不敢胡乱妄动,毕竟他家小王八犊子的手还抱在人皇后娘娘的腰上。
“咳,”穆商言一声轻咳打破寂静,他沉声道:“阿椋,怎么回事?”
傅椋懒得同他讲话,白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于将事情讲了一遍,末了还专门强调一遍。
“咱家娘娘一贯在吟龙宫是有衣裳的,这个小宫奴非嚷着是太后娘娘叫咱家娘娘来这偏殿换衣,没想在此见了这位醉狠了的严少将军,非拉着娘娘的袖子喊娘亲。”
这话一出,事情可就大着了。
穆商言看了眼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婢,眸色沉下,轻笑一声,几分玩味。
“呵,太后宫里的?带下去叫桂嬷嬷认认,若不是,连着一家老小都拉出去吧。”
这话中的含义无人不清。
这小宫婢拿了不菲的银钱,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此时一听穆商言连一家老小都要问责,趁着拿人的人没来,连忙跪着往前爬几步,一声一声,接连磕起响头。
“陛下,陛下,是奴婢错了,奴婢大胆,奴婢不是太后宫里的,你放过奴婢家人吧,求您放过他们吧!”
鲜血混着眼泪使得那张有几分俊秀的小脸一塌糊涂,但纵使这种情况下,她却也没说明如此做的原因,只不断求饶。
倒是个衷仆,傅椋不由多看她一眼,这一眼被宫婢看到,心里不知怎么想的又朝她跌撞爬来。
“娘娘娘娘,求娘娘开恩,是奴婢猪油蒙了心,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罪该万死,求娘娘放过奴婢家人吧,求求娘娘了。”
一边说,她还一边不留余力地掌起自己的嘴来,声泪俱下,凄惨不已,一时令在场的一些人微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