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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昨晚儿,陛下搁你那里扒了一晚儿上的门?”

傅椋拈下敷盖在眼上,失了水份的胡瓜片,诧异往那端看去一眼。

“这么点小事,怎么连你都知道了?”

方才她一来,兰娘娘就兴致勃勃地拉她来廊中躺下,说要给她试试新学来的‘胡瓜驻颜’法子。

她还正纳着闷呢,此时听到这事,才晓得她为何这般积极要她过来,原是听现场的来了。

“还小事?这事知道的可不止我呢。”

兰娘娘幸灾乐祸,抵着细腻光滑的下巴蹭了蹭,赤红的蔻丹在光下艳得逼人。

“我估摸着后宫里头的那几个,怕是要连帕子都咬破了罢,你且同我讲讲缘由,让我也乐呵两下,不然单就这扣俸的事,我可是要算在你头上了。”

傅椋晓得她有钱的很,不会怎么同她计较这么点银钱的,但想来,蚊子再小也是块肉,被扣了难免还是有几分心疼的。

只是,穆商言扒她门的这一件事着实不算是什么正经大事,自也不是头一回了,怎的这次就闹得满宫风雨了?是叫哪个碎嘴的给传出去了?

捏了捏指间软趴趴的胡瓜片,青翠的碧色衬得那半截指尖更显白皙。

傅椋艳丽的眉眼间带了几分好奇,“你先同我讲讲,宫里头都是怎么传的?”

“也没说什么,”兰絮翘起手指,装模作样的在光下细细打量新涂上的蔻丹,“就不过是说,咱们陛下叫皇后娘娘在殿外关了一夜,挠了一整晚上的门罢了。”

“造谣!这简直就是□□裸的造谣!”傅椋忿忿,“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哪里算得上一整个晚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他了似的。”

言罢,她将凤钗的事情讲了讲,抱怨了下那玩意当真是死沉压脖子难受,又说道穆商言讲她是母王八的这一件事,神情间更加忿忿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