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兰絮听在耳中,免不了嘴角一抽抽。
要知道,这普天之下,有多少女子以戴上凤钗为殊荣,尤其是身在后宫中的这一些。
若不是她晓得傅椋脾性为何,还真就以为这话是她讲出来同她炫耀炫耀的。
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傅娘娘倒是好,竟然还在这里嫌着压脑袋疼。
若是要叫那一群后妃听到,怕不是个个吹胡子瞪眼,都想冒着大逆不道找机会套一套她的麻袋了。
傅椋的那对凤钗,兰絮是见过的。
且不说看起来华丽程度如何如何,便是上面镶嵌的宝石,每一枚都是不重样的价值连城。
就单说那枚衔在凤嘴里的‘鸽子血’,那可是楼兰国归顺时呈贡的镇国之宝。
但凡是个长眼的,都能从中看出穆商言对这没脑子的情义来,可唯独这个没脑子的,却从头到尾权当是做戏。
她倒也不仔细想想,亏平日里的聪明伶俐,怕是全吃进肚腹中了。
但这种事情,兰娘娘自诩是局外人不怎么好开口,可要那没脑子的自己开窍,怕还不知是猴年马月,有的蹉跎了。
想到这里,兰絮又莫名对穆商言起了几分同情。
“还有一件事,”傅椋从笑闹中正了颜色,“我从他那里听来了陆璋的事情。”
这件事,兰絮多少也是有些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