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傅椋听得有些云里雾里,苏衍恨铁不成钢,想着亲自言传身教,好生教导这‘徒弟’一番。
这件事说起来,也确实是巧得厉害。
大盛并不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这句话,太书院一向也是允许女子入学的。
傅椋那时正活泼着,其实不大能在这种书声琅琅的氛围里面坐得住。
但无奈,穆商言那厮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她便也就像模像样地拿着书册详装听得认真,实则皮囊底下的魂还不知神游了哪处。
左右她来此处权是为了每日里头能吃上半盘杏子糕,听于不听,倒是没什么所谓。
傅椋舔了舔嘴。
她那时其实还没到可以入太学的年岁,但因着穆商言开了口,她在课上又不吵不闹,院士们看在穆泽皓和傅修然的面子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入太学的除了皇室子弟外,就是朝中各家到了入学年龄的官宦子弟,当然入太学并非强制,可有一件事,却是众朝臣们心知肚明的
——太学是为皇储培养伴读的地方。
尤其是当朝太子穆商言。
他身侧除了长伴傅太师家的那个小姑娘外,再就没有其他人了,听说以前也是有过几个伴读,却始终不得小太子的心,皇上便就叫他自己去挑了。
太子伴读,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进了太学的,若不是当真仰慕哪一位先生的文采,便就是明晃晃地奔着这个名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