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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商言上位约莫有五六年的光景了,后宫中却至今没有一子嗣,傅椋不晓得他是不是想效仿父皇,也就是已经逝去的太上皇穆泽琰。

想起当年听说过的事情吗,傅椋咬了下嘴,又拧了拧眉。

相传,琰帝继位时并不允许后宫中有嫔妃诞下子嗣,故常常赐避子汤于众妃,后来遇见梁呤,一见倾心,这才独宠一人,有了穆商言这唯一子嗣。

可不知是不是天道报应,宫中有后妃,争宠不满于此,竟买通了人,在梁呤往日饮用的安胎药中放了其他药物,以致她早产,差些就一尸两命。

不过好在穆商言那厮着实命硬得很,又或是梁呤当年身子骨确实好,倒也没让这唯一的子嗣落得个先天体弱,只是累及往后她再难受孕,身子也落下了病根。

凭心而言,虽私下议论逝世长辈为大不敬,但傅椋对于父皇的这些所作所为着实很有异议,倘若穆商言当真如此为之,她必是会心生寒凉。

傅椋面色有些复杂,又迟迟没开口,梁呤心下猜测是小女子又乱想了些什么,倒也觉好笑。

其实对于傅椋,梁呤倒不仅仅只因她同穆商言间有青梅竹马,相携相伴的情谊,而是她晓得,这个孩子心底善恶有度,是真正能当得起一国之后,母仪天下的人。

同时,也是她家混小子甘愿带上的一道,名为‘道义’的枷锁。

旁人不了解,但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玩意儿,梁呤又如何不知。

穆商言幼时就同平常孩子有些不大一样,他似乎缺了一些同理之心,行事仅凭自己喜恶,全然不顾及他人的下场和死活。

尤其当年初为他寻伴读之时,只因一句错言,他便将那孩子罚跪直至晕厥,且逐出宫门,永不得再踏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