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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虽为太子,但梁呤和穆泽琰都知,这孩子必然不是个当明君的料,后来直到遇见傅椋,梁呤才讶然于他的变化。

她也曾试探着问过,犹记那时的小少年挺直腰杆,手握长笔,一举一动间已然有了未来之君的风范,他双眸明亮,里头装着认真。

“阿椋说,她欢喜知是非,懂大义的人,儿臣必然是要做那样的人的。”

梁呤无法想象,倘若有一日里,傅椋当真想要离开她那小混账的儿子,她的儿子究竟会做出怎样无法想象的事情来。

穆商言是先傅椋才能见得大盛,傅椋道他,大盛需要明君,穆商言便愿意去做那个明君,先大盛而后傅椋,但这仅仅是因为,傅椋如此讲。

所以这笔糊涂账,她一定是要帮着掰扯清楚的。

这一切傅椋全然不知,她正琢磨着,尚且不知该如何回太后的这番话。

实话实说罢,怕太后母后伤心,可要再骗她,又不知该寻个什么样的措辞,宽慰罢,事情都成这样了,还宽慰个什么。

傅椋不晓得太后母后是怎么想的,但若放在她身上,往后她的混账儿子要是告诉她,他将人拐骗着来结姻,傅椋怕是能直接掰断桌子腿,揍他个鼻青眼肿,保管着他爹也认不出来。

她还没怎么仔细琢磨戳来,就听太后母后又开口,言语中只有愧疚并无责怪。

“这事千错万错,都是那混小子的错,你若当真觉得皇后这个位置对你束缚太多,条条框框使你不自在了,便来同我说,我来给你做这个主,只是不知小阿椋现下一里可有了心上人?”

说这段话时,梁呤一直暗中打量着傅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