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商言在气头上,口不择言,此时闭嘴也不想说话,往日里的事情他皆可宠纵着,撑腰着,但唯独这桩事情是没得商量的。
二人一人闷着,一人又气着,只顾往前走。
身后白诺和丁诺互相望了一眼,步子慢了下来。
白诺/丁诺:这种时候还是别上去触陛下的霉头了。
穆商言虽是气着,但脚下步子却依旧迈得很稳当,没叫怀中小女子落得半点颠簸。
他目不斜视,一张冷脸阴黑,周身气势沉沉,任谁也能看出这气性究竟是有多大了。
今日白日里的事情发生得太多,傅椋整个脑子都是乱糟糟的,穆商言抱着她的怀抱暖呼呼,又不用她多走路,叫白日里受寒的小女子生了些倦怠。
她视线落在腕子上绑着的红绸带上,没忍住揪弄了两下。
真是奇怪,傅娘娘晕乎乎地想,她方才明明该是生气的,怎么到头来,穆商言竟然气得比她还要厉害。
他为什么气?就因为她去救了那么个小丫头吗?
在傅椋印象中,穆商言甚少会同她发脾气,哪怕当真是急了眼,先低头讲错的也永远是他。
甚至于,晕乎乎的傅椋已然想不起来,上一次穆商言冲她发火,那是个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想着想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白日里落了寒又受了累,处在这样一个,她所熟悉且安心的环境下。
穆商言身上安神的龙涎香缓缓散来,傅娘娘脑袋一歪,竟没心没肺地靠着那结实胸膛睡了过去。
着实想得脑袋疼,待醒来再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