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簪细长,又没镶嵌什么玉石的,怕不是连着袖衣绞在一起,才叫忽略了去。
看样子,还得寻去漱衣坊看一看。
瞧着眼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丫头,傅椋晓得她有些胆小,便宽慰了几句,就叫她再去漱衣坊‘将功折罪’一番。
傅娘娘自诩是个好主子,不大会因为这样一些小事情就胡乱责罚手底下做事的人,还尤其见不得姑娘在她眼前梨花带雨地哭。
阳春擦干眼泪,红着眼眶领命退下去,傅椋正要叫白诺同她一道往御书殿去,又忽然想起那么件事儿来。
“昨日里的救下来的丫头是回去了?”
白诺一愣,忽地掩着嘴,小声‘啊’了一下,看神情竟好似是将这件事也忘了脑后,她面上难得愧疚,躬下腰身请罪。
“昨日里头我只交代人看着她,道是照料好了,若是烧起来便请个太医瞧瞧,若是醒了要走,就放她自行离去,再来通报一声,其他事儿……就不必往正殿惊扰了,此时尚未有人前来,料想那丫头应还在的。”
昨晚儿确实发生了太多的事,顾不上一个小丫头也在情理之中。
傅椋道:“你找人去看一眼来禀,稍后再随我去趟御书殿。”
御书殿中,光影交错。
穆书夜正和穆商言摆盘对弈,黑白棋子势均力敌,彼此相杀得极为激烈,虽棋盘之上不如战场,见不得半点硝烟,却仍有番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磅礴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