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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又抬起一双美目,笑意盈盈地瞧着少年将军。

若是严翎能从这双美目中晓得傅椋此时在想一些什么,必然是要好一番附和。

杀父暂且不论,就他那个五大三粗的爹,也不是一般人就能轻易弄死的,倒是夺妻确是事实。

在小将军心目中,台上的姑娘早已是他尚未娶进门的媳妇了。

花魁会这日里罢,其实是有个不成文,但大部分人又心知肚明的‘规矩’。

在白日里夺了魁首的花魁姑娘,到晚间里,需得陪着送花最多的客人赏玩一夜,以此来报答恩客在白日里的‘一掷千金’。

当然了,这其间并没有什么一定就要卖身卖笑的死板规矩,毕竟身子清白的往后头里,说不准是要进宫当差的,届时身份自就不能同一般的凡夫俗子作比。

所以虽说是赏玩,但至多也不过就是吃吃酒,听听曲这样的风雅事,众人也都心照不宣,向来只谈明月清风。

但哪个有血性的汉子能受得了自己放在心上的姑娘,去同旁人共度一夜。

自明月家中变故,严翎就一直在其中周转帮衬着。

他们两家住得近,幼年时,严峰每每离开玉京,都是将严翎托付给陆璋来照料,一来二去的,二人自就相熟起来。

如今陆家遭遇这档子飞来横祸,严翎心中自是无比焦急。

只是这件事牵扯过大,以他如今的身份品阶是讲不上什么话的,严峰又严令禁止他掺和进去,险些没给禁了足,所以只能从他处想法子。

这个时候,严翎心里其实是有些感激傅椋的,毕竟将他认作‘干儿子’的这件事,在初时看起来好似无稽之谈,但现下里再看,利弊仔细一权衡,却绝对是利大于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