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那位娘娘身份尊贵,必是能在陛下面前讲得上几句话,二来,听闻她一向对女子多有宽容,虽行事目无章法了些,但为人却是顶好的。
正巧眼下花魁会在即,若是明月能顺利成为魁首,自就能同那位傅娘娘见上一面。
但花魁会这事罢,是一年一度的盛事,又同傅椋勉勉强强地挂了些钩。
众人皆知那位娘娘身份有多尊贵,所以是个人的都不敢胡乱造次,更别提拿什么权势去强压。
纵使身份尊贵,除非之如当今圣上、皇后口谕钦点,否则都是一视同仁的。
想让哪位姑娘当上魁首,就需得拿大价钱来,结结实实往下砸。
为了将心上人捧上花魁的位置,严翎几乎将自己的私库都掏了干净,还四下里找狐朋狗友们外借了不少,才将将不过买了百十朵红花。
他自以为此番既是能将明月捧成花魁,又不叫她去陪了旁人,但谁料这半路上,竟明晃晃地杀出来个截胡的。
漫天撒下的红花,几乎就要叫少将军气个半死,他咬牙切齿的,心中顿将此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但无奈,人家就是比他有钱得多,这千万两银子的花,就如同不要钱的雪雨一般,说砸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严翎心中好一番盘算,比钱,他当是比不过人家,毕竟身家掏了干净不说,外头还负着债。
但比身份,他必是输不了的。
不如就先借着‘陛下义子’的这层身份去压他一压,倒也不叫那人做番白用功,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