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肯将今夜里这名额让出来,那些掏出去的钱财就……就统统算他头上!
少年将军一咬牙,大不了列张欠条字据,往后再还,大丈夫一言九鼎,他家在这里,爹也在这里,总不至于还能跑了。
路上盘算好好的,想着见了面先客气一番再讲明来意,若是个能商量的,便好声好气商量一番,若是个不好商量的,那就别怪他鸡毛当令箭,威逼了。
然待上了楼,面对坐在案边的一群华服青年,少将军难得愣了住,他面上虽板着脸,心里却猛然咯嗒了一下,彻底沉了下去。
这这这……这竟然不是一个人?!
本想着一个人还好威逼利诱一番,怕打击报复的也不敢随便往外乱讲,可这里一群人……
少将军的心顿时凉下去半截。
万一这里头有哪个气不过的,去登泰门旁鸣鼓告他御状,别说老头子拿不拿鞭子抽死他,便是光顶着‘陛下义子’这身份作威作福的事,都能够他喝上好一壶了。
说不准……还要掉个脑袋什么的,到时可还不等帮明月伸了冤,先将自己给折里头去了……
愣怔间,难免就心生犹豫。
这种事情罢,本就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的,初时全凭着那么一股子气性子上头,他此番这一犹豫,便就如泄了气的口袋,再没了方才那股子雄赳赳的气势。
可为了心上人又决不能退缩半点,严翎脑子转得飞快,可还没待他想出个什么好措辞,就有人先行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