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臣祝陛下圣安,娘娘安康”,又对四周来使一晃,“望诸国和安,共建友邦。”
言罢一口饮去杯中酒。
许是饮得快了一些,酒水呛进了嗓子眼里,却又不敢咳出声,只得拿袖子捂着嘴,背脊一颤一晃。
倒是将傅椋逗笑出了声。
这种场景众人战战兢兢,傅娘娘却压根没做回事。
此时气氛僵在这里也确实不是个事儿,总归是三年一度的热闹日子,再者早些结束,她就不用顶着这满头珠钗坐在这里了。
于是伸手一戳身旁穆商言的胳膊。
似讲给当朝陛下听,又似给诸臣一个台阶下。
“这话倒是讲得怪好听,你还不快赏人家一个什么东西?在这种日子里整严肃,莫不是后中珍肴短缺了些?竟要吓一吓殿中这诸位朝臣同来使,叫人家少吃一些罢?”
此话落,傅修然笑出了声,他目光扫过远端方敬酒的小官员,对于这些唆使之事见怪不怪,他懒懒一举杯。
“陛下圣安,娘娘安康,诸国和安,共建友邦。”
傅太师开了口,剩下的朝臣们才将心放回肚子中,有样学样将贺词念了一遍,霎时间,气氛便热闹了些许。
除了方才那一句,穆商言都没有再讲什么话,穆书夜也没有发难,酒过三巡,提心吊胆的朝臣们和外使见再无异样,脑中紧绷起的那根弦才稍稍松懈了些许。
殿中气氛也逐渐恢复往日宴时的热烈。
此时也再无人关注傅椋了,她掩着唇懒洋洋打了个小呵欠,道是无聊无趣无事做,还以为今晚儿能,有个什么震天撼地的大事情,谁料竟就这般草草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