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絮慢悠悠吃了口茶,待她笑停下,才处变不惊瞥来一眼,问她是什么事情给笑成这番模样。
傅椋便将午后的事情简单讲了讲,又说起方才从刑部传来的消息,话音未落,她就又想笑了,掩着唇在那里又好一番抖抖抖。
兰絮木然抽了抽嘴角,眼皮往上一翻。
“我当还是个什么好笑的事,安修竹那书生性子,光是走个夜路都能将自个儿吓个踉跄,被刑部大牢那种地界吓晕了,倒也不稀奇。”
话落,她慢悠悠吃了一口茶,托了托脸,又道,“我倒是想听听,他有什么把柄叫你抓在手中,给骇成了这样?”
“要晓得他这个人什么不厉害,就是趋利避害一套一套的,我听说昨儿里,他为了不叫人当出头鸟推上去,还现场编排了出,陛下瞅见你同他相谈甚欢的段子来。”
“还有这种事?”傅椋讶然,随即又叹了口气道,“那就正好功过相抵了罢,你也讲他谨慎着,哪有那么多把柄可抓,充其量不过就是些丢脸的事,就比如我回京那时,在半道上遭了刺客,虽没遇上什么大事,但他自己将自己给撞晕了的事……”
“我不过就是随便诓他一诓,当时又有旁人在场,依他之性,自然就得应下了。”
讲到这里,兰娘娘才轻笑出声,换了个姿势,又道,“我听说今儿使臣离京,那一位不晓得……”她点了点脑壳,“这里出了什么问题,送了每人一兜子吉祥吃食,你可知是为何?”
傅椋摸了摸鼻尖,心道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连兰絮都知道了,那整个宫中约莫也都传了开了。
她讪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夜里,我同他讲了几句欢喜的话,也没料到后劲儿会这般大呀。”
兰絮微微一怔,似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但显然傅椋开窍的这个事情还是叫她欢喜的。
这下,那一位总是再没有理由不分昼夜地召她去商讨‘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