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本你是从哪里来的?”
穆书夜抚着长扇,隔空朝傅椋手中的账簿虚点一下,心里却是想到别处,眉心不可避免地微微一皱。
苏衍穿回来的信中讲他得了‘证据’,如若不是指得他们面前这个账本,还会指得是些什么东西?
那些奔着他去的人,为的究竟是这个账本,还是另有一些他们尚且不曾知晓的其他东西?
“哦,你说这个是……”
傅椋下意识瞥了眼穆商言,毕竟某位陛下初时曾对她三令五申,叫她不要掺和进这摊浑水中去,但显然眼下的这个事情罢,已然不是她要不要的事了。
而是若她不救陆婉,没有送她去见陆璋,那么这个东西此时就必然到不了她手中,若是这个东西不到她手中,那么他们眼下自就不晓得有这么一件东西存在。
既不晓得,自然也就抓不着那些人的把柄同小尾巴……如此说来她还算是个大功臣哩。
想到这里,傅娘娘那点本就微不足道心虚,当即就彻底跑了没影儿,又想着穆书夜应当还不知道‘明月’同陆璋的关系,就清了清嗓子,将其中事情大概讲了一讲。
最后才讲到这个册子的来历。
“昨日里,我坑着安修竹领陆婉见陆璋去了,我猜应当是陆璋嘱咐的,所以陆婉才将这册子交给我。”
果不其然,话音落,穆商言就拧眉看过来,他面上阴沉未褪,黑着个脸斥道:“我不是叫你不要掺和这件事情的吗?阿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