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外金的那两位王子自作主张,没同彼此将这件事给商量妥当,又或许是觉着萨格这个弟弟的命着实大的可以。
总之,是遇上了好几波,大有不将他在大盛境内弄死誓不罢休的意味。
其实信中讲到这里的时候,傅椋心里是有些许疑惑的。
外金那条明晃晃,不允弑亲者上位的戒律还挂在他们脑袋上,是怎么就敢明目张胆去做杀弟这种事的,后来一想,倒也恍然。
皇位有一个,除却萨格,兄弟还有两人,二人总归不能平分一个位置,需得要窝里再斗上一斗。
胜者为王,总有法子能将这件事推到败者头上,介时还可做个堵住悠悠众口的处决理由,旁人总也不能讲他不顾手足之情,当真是高。
总而言之,萨格在遇了不知第几波伏击时受了些伤导致昏迷,临过关口时,有人在搜查。
不晓得是哪个,这里傅椋姑且就夸他一句‘聪明伶俐’,毕竟苏衍信中可没提半点好话的下属,出了个主意。
他将穆商言给的那堆玩意儿倒出来一半,将萨格藏在箱子里,上头再仔细铺了一层,想借个瞒天过海之计。
这计策当然是没问题,问题出在什么地儿呢,出在穆商言给的那个箱子上头。
也不知大盛国当朝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装这种普通吃食的箱子竟用得是上好‘铁木’所制,可谓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傅椋在信中读到这段的时候,已然能想出苏衍得知消息时面上会是个什么神情了。
她几分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斜着眼踹了身旁蹲着,正想往她肚腹上贴来耳朵的陛下一脚,骂了声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