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褚沛琴的原话。
但当白染染进了所谓的听箫馆,瞧见楼里各个细皮嫩肉的小郎君,才惊觉这儿居然是个红馆。
白染染虽然平日里看着没个正形,却也是个正经人家出来的姑娘,哪里见过这些场面,当即不顾褚沛琴阻拦跑出了听箫馆,扶在大门前的圆柱上直喘气,脸早就红透了。
“你跑什么,不过就是来听听小曲儿,算不得什么。”褚沛琴追了上来。
“你还说呢!”白染染气得直哼哼,“那弹琴的一直冲我抛媚眼,沏茶的都快贴我身上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见她这样,褚沛琴从善如流地替她拍胸口顺气,“行了行了,别气了啊,我不是看你最近闷得慌,寻思给你解解闷嘛。再说了,我听说男欢女爱的事情最是能放松身心,你也不能改嫁了,总不好在这方面亏待自己的。”
“你都从哪儿听来的?”白染染大为震撼。
“这些日子我进军营看望父亲,私下里士兵说话,我都听到了。”褚沛琴坦然道,“你要是感兴趣,下次我也带你去听听。”
“……大可不必!”
白染染决定打道回府,临上马车前,她奇怪地望了望四周。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是夜,白染染正要就寝,张叔却突然赶来,说是绣罗裳今年原定好的浮光锦,半道被人截胡,高价收购了。
这本也是生意场上的常事,谈不拢就换别家。
可偏偏浮光锦难求,绣罗裳今年又担下了宫里嫔妃冬服的制作,如今也唯有这家布行能够提供足够数量和质量的浮光锦,来满足嫔妃们极为苛刻的要求了。
眼下,也只能从截胡的买家手里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