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买走了浮光锦吗?”白染染问。
“不清楚。不过对方放了消息,想要布料,要您……”张叔迟疑道,“要您明晚去一趟品轩楼。”
品轩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用来谈生意并无不妥,只是对方身份存疑,又要她只身前往,实在奇怪。
明晃晃的一场鸿门宴,白染染却不得不去。
-
西洲的冬季总是比别处来得更早些。
前段时间还热得像蒸炉,这些天便骤然冷了下去。
陆憬披了件狐裘,立在院外,正值十五,月如玉盘,月光倾泻而下,落在他身上,那狐裘便镀了层淡淡的光晕,衬得他愈加清冷矜贵。
“你大病初愈,拒了我邀你吃古董羹,倒是站这儿来吹冷风了。”说话间,男子走进院落,见到陆憬,颇有些不赞同地皱眉。
“大都护说笑了,不过是见今日月色好,忍不住多看两眼。“陆憬笑道。
望月思乡,萧宸明白。
他并不多言,转而道:“明日新任赞普的即位大典,你真不去?”
“嗯。”陆憬道。
萧宸默了默,才道:“此番回京,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陆憬的丧礼办得轰轰烈烈,举国哀悼。圣上追封他为镇国大将军,这是做给活人看的把戏,他是死人,威胁不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