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小郎君确实俊俏,今日不过是他登台的第三场,台下听曲儿的宾客就已座无虚席,白染染这第一排的位置,还是她花了两倍的价格,从票贩子手中买来的。
一曲唱毕,惯例到了众宾客出价,买下小郎君独处一晚的时间。
许是这小郎君实在符合褚沛琴的口味,她扯了扯白染染的衣袖,蠢蠢欲动道:“快出价快出价!”
褚沛琴近来去赌坊的事儿被安乐侯知晓了,一气之下禁足三日,还被扣了半年的月银,日子窘迫得很。
是以白染染虽觉这小郎君比不上陆憬千分之一,还是不忍拂她的意,小声道:“你照最高价报便是。”
得了保证,褚沛琴底气便足了,无论谁出价,她都往上多报十两,如此一来二往,多数人都知难而退,唯有一位中年妇人不依不饶地,被褚沛琴惹恼了,站起身喊道:“五千两!”
这可比当前最高报价还足足高出三千两。
用这样的价格就为了听曲儿,实在太浪费了。
褚沛琴犹豫的瞬间,那妇人便嘲讽道:“怎么?打肿脸充胖子,有本事再跟啊!”
“六千两。”白染染出声道。
“七千!”
“八千。”白染染说完笑了笑,“夫人别冲动,你掂量下家底够不够,毕竟再往上报,我们也就不跟了。”
“九……”那妇人猛地住嘴。
最开始出价五千时她便后悔了,今日她是瞒着丈夫出来的,虽说家里是她在管账,可五千两这么大笔出账,哪日家里那位要是查起来,非把她活活打死不可。
但输人不输阵,那妇人不依不饶道:“哼,生得一副狐媚子模样,这么多钱也不知是从哪个男人手里骗来的,今日我便放你一马,我劝你别太嚣张,花这么多钱在野男人身上,你就不怕家里那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