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验的嬷嬷还特意交代过明珠,明日娘子会起得晚些,千万别吵她。还说醒来后娘子一个人定是下不了床的,记得要小心照看。
这不,全都被嬷嬷说中了。
明珠当即将嬷嬷的话奉为圣旨,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药膏,认真道:“娘子,嬷嬷说第一次是会痛些,但之后就好了。这是消肿的药膏,我替你擦擦吧。”
要擦哪里不言而喻。
白染染拒绝:“不用了,而且……”她动了动双腿,其实没那么痛。
慢慢的,白染染脸又红了。
她已经记起昨夜在澡间,陆憬本来只是单纯的想替她洗澡,顺便涂药膏的。只是她没忍住哼了两声,事态才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她累得昏睡过去,兴许是陆憬又替她涂过药膏,她并没有多难受。
但浑身酸痛倒是真的。
明珠半信半疑,扶着白染染起身。
梳妆台就摆在窗户对面,白染染还未坐下就推开窗。
雪还在下。
院落中有一棵百年松柏,漫天的鹅毛大雪就缓缓落在它枝头,绿白相衬,清新淡雅。
忽有寒风吹过,带起雪花飘进屋子,落在白染染脸上,引来丝丝凉意。
屋内因烧炭而造成的闷热感,瞬间就上去不少。
白染染舒服地眯起眼。
谁料下一刻,窗户就被人关上。
明珠嘴里念念有词的:“娘子,你刚起床,衣服都没穿好,一会儿吹了风,就该着凉了。”
哪就那么容易着凉呢?
白染染吐吐舌头,任由明珠替她梳洗打扮。
雪下得大,白染染今日也不便出门了,整个上午就窝在玉清阁陪陆严彦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