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自然是那只断掌了。
大夫上前小心翼翼拿起那断掌,又轻轻放下。
他不敢诓言诈语,如实禀告道:“这断掌离开身体已有两日,手掌僵硬发黑,草民无能……接不上。”
他每说一个字,桌案前矜贵的男人面色便阴沉一分,高压下,他险些说不出话来。
“那你干什么来的?”萧煜问。
“草民是来,是来替贵人包扎伤口的。”大夫颤颤巍巍道。
“包扎?”萧煜嗤笑,忽而又像发疯似的扫落桌案前的茶盏,“手都没了要包扎什么?”
他倏尔站起身,用完好的左手狠狠掐住大夫的脖颈,看着他从惊恐挣扎到慢慢垂下头颅。
看过他断掌的人都得死。
萧煜嫌恶地甩开手里的尸体,接过侍从递来的手帕擦手,眼底是嗜血的红。
贾家联合萧硕骗他该死,砍断他手掌的陆憬更该死。
自古便没有哪个帝王是缺胳膊断腿的,陆憬如此,是彻底断了他名正言顺当储君的路子。
但那又如何?
萧硕不是在筹谋逼宫吗?他比他更早一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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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白染染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一行人终于起身。
贾羌留在扬州,陆憬留下一批人马,暗中保护贾府,防止萧煜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