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敌对的一方,但绝不可让自己腹背受敌。
想要她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并不急于此时。
饶是这般想着,他的手还是往上挪了些地方,手下挨着的是韩昭昭的肋骨,她的衣服被水浸湿,挨着身子挨得分外紧。
他的手愈加往上,韩昭昭的身子绷得越紧。
刚才被陈子惠兜头浇了水,她几乎是清醒过来了,体内还是有火,但勉强还能控制得住。
刚陈子惠把她往这边抱的时候,她还是能猜出他的想法的,床虽然有着某种意味,但陈子惠所想的绝对不是这种,他只是见到床上有帐子、有被子,想让尽快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眼不见为净,等着解药过来后万事大吉。
蓦地,她想起后来梦里的情景,又想起最近发生的种种,走的时候,陈子惠看着她,笑着,特意跟她强调了一句礼尚往来。
如今,父亲远在边塞,深陷匈奴的包围,最关键的后方在陈子惠的手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还是要做最后的挣扎。
于是,她借着药还没有消退的劲儿,朱唇轻轻地碰上陈子惠的脖颈,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
后来,结果是什么,她也接受了,没办法,想要以后活命,只能暂时在这里寻突破口。
要想引人上钩,总得抛出点儿好处来,现在,她还是清醒着的,还能控制住局面,可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她眨了眨眼睛,她都没有想到陈子惠会这般入迷。
她感受着那双手贴上她的肌肤,逐渐往上,从腰部缓缓往上,向腋窝的方向游走。
下一步是什么,她清楚得很,身子却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她紧紧搂住了陈子惠的后背,装出中了药,极为依恋,离不了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