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惠蓦地惊醒,下意识地摸向嘴角,是不是中毒后,七窍流血而亡。
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那濡湿感来自身下。
发生了什么,他已是再清楚不过,可睁开眼后看的第一件事,却想的是身边没有人,怅然若失。
朝堂上进退有度,为人称道的他现在怎么会这般!
真是疯了!
望着窗外黯淡的月光,隐隐约约瞧见了韩昭昭所在的那处帐篷,他暗暗地掐手,醒来梦里都是这个女人,挥之不去。
哪怕醒来了,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宛如真的发生过一般,他还在留恋。
身体的自然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不容他抵赖。
这个女人要了他的性命,他还说不后悔,他何时这般糊涂过。
都是梦境,都是虚幻,现实中的他绝不会如此,就像现在的身边并没有人一样。
不过要是他将来真的对韩德元动手,不知韩昭昭会不会真的有这般激烈的反应,未成想那个看似娇娇柔柔的姑娘实际上心狠手辣,再他最不设防备的时候狠狠地在他心口扎了一刀。
就算设了千种万种防备,仍然有疏漏的地方,如今日这铺盖,他从未想过会做此种梦境,还要换一个。
屋里没有多余的,要寻铺盖,还得去外边。
夜色已深,他点了一盏黯淡的灯出去。
到门口见到守在帐篷外的士兵,他摆摆手,示意不必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