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劝了陈子惠一句,要他凡事都留有余地,对待匈奴不要太绝。
陈子惠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很是恭敬,仿佛是全都听进去了,可做起事情来,又忘得干干净净。
劝完了之后,韩德元问起了陈子惠方才打仗打得焦灼时韩昭昭的去处。
陈子惠低头,脸上浮现愧意:“我没有让下人照顾好她,匈奴人潜入了我的营帐当中,对着她放了密密麻麻的箭,最后也是险险地躲过一遭。”
韩昭昭急急辩解:“与他无关的,当时情况太险了,匈奴人多势众,能让那么多人来保护我已经是不易,他把亲信都给我了。”
韩昭昭拽住父亲的袖子,晃着,如同小孩子撒娇一般。
“至于他说的没有照顾好我,是没有的事情,派身边的人去击鼓,是我要他们去的,我不忍心看全军覆没,我也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倒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韩德元又把这话念叨了一遍,没对女儿的行为做过多的评价。
“只下一次,你不要再这么冒险,这一次,他们没伤到你,下一次谁也说不定,常在河边走,哪有次次都不湿鞋的道理。”
“我知道。”
韩昭昭乖乖地点头。
到了营帐门口,陈子惠主动走到门口,撩开帘子,让两人先进。
门比较窄,韩昭昭的身子擦着他而过,回头时,瞟见他,他一笑,韩昭昭为了演戏,也与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