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咬得清晰,极为郑重,他说的声音不重,落在地上似有千钧。
说这话时也没有兴奋,反倒是一脸的严肃。
听到陈子惠这番话,韩德元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我希望你言出必行。”
韩昭昭瞧了瞧父亲。
韩德元迟疑了一下,道:“不若立个誓?”
空气中一时间安静下来,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立誓这一件事戳到了极为敏感的地方。
韩德元打破了这沉默:“你还相不相信这些誓言?”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
陈子惠垂眸,应了一声,道:“信,人总要有敬畏之心。”
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强忍着将泪水压下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被人污蔑,在朝堂中的夹缝中求生时没见他哭过,被匈奴人以数倍于己方的兵力所围,没见他畏惧过,单单是提起来这件事,眼里泛起了泪花。
还是在提起她婚事的时候。
三人出了营帐,陈子惠怕在两人面前抑制不住眼泪,转过头,背对二人。
眼见的是雄关,连绵而壮阔的群山。
他站在山间,寒风吹过,他说,他许下的誓言,天地为鉴,山河为证,必不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