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时空凝固,多少年前,也有人在另一个空间立下此种誓言,可惜,未兑现。
一语毕了,泪水沾裳,他擦了擦眼泪,才转过身来。
“我方才说过的事情,定会允诺。”
韩昭昭听他说得十分郑重,泪流满面,装是装不出来这些泪的,立个誓也不需要这些眼泪,而父亲看着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感觉这事情不简单,有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斟酌了一下,问父亲道:“爹为何要让他现在立誓?”
“誓言是约束,立誓的时候天、地还有自己的心都看得见。”
哪怕以后他不在了,陈子惠也会因为他的提携,因着对天地、对人心的敬畏,护着他的女儿。
若他遭遇不测,也能为女儿留一条生路。
“父亲何出此言?我记得自打我记事开始,便没见什么人立下过誓言。”
她直直地瞧着韩德元,询问道。
韩昭昭的话夹杂着冬夜凛冽的寒风飘过来,仿佛一个钝刀子,拷问着韩德元的内心。
他垂眸,叹道:“回去说。”
迈起步子,朝营帐的方向走。
这一次,韩昭昭真真切切地看到父亲走路的步子,蹒跚了,有种饱经沧桑的老人的感觉了,可她记得在不久之前,父亲的步伐还沉稳有力,就像那天房子着了火,父亲还拉着她逃出火海。
听说有的事情,会让人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而十几天不见父亲,他像是老了十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