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离了京城,他四处漂泊,染上瘟疫后便去世了,算来离他去世的时候也已经快十年了。”
“父亲与他家很熟?”
问得韩德元一愣,手一抖,叹了口气才道:“不是很熟,后来的这些事情都是陈子惠告诉我的。”
“那父亲怎么能确定陈子惠便是陈乐康的后人?”
她记得,陈子惠对于当朝的皇帝怨恨很深,若真的是陈家的后人,不至于如此,尤其在提起誓言的时候。
□□皇帝对着地上的山河,天上的神明发誓之后,又亲口毁了它,大肆杀戮,可这么多人中陈家是少有的没有受到影响的,还被封了侯,得到了尊荣。
陈子惠因何要这么痛恨当朝的皇帝。
“他拿了当年陈乐康留给后人的东西。”
是什么,他隐去了,有些事情,不到了必要的时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其中也包括他的女儿。
快过去十年了,可是那场景在他的心中仍然历历在目。
一个小孩子叩响了他的府门,他的衣衫不整,可眼神却是异常坚定,见到他,叫他前辈,拜下去,双手奉上一张纸,是一张泛黄了的信。
字体娟秀,似乎是一个女子所书,写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是一些诗词歌赋之类的玩意,陈子惠问他是否认得,他愣住,说记不太起清楚了。
这一瞬间,他莫名其妙地开始心虚起来。
陈子惠也是惊讶,将这件东西收起,维持住了镇定,又拿出来另一件东西,也是一张写了字的纸,这纸上的字迹他却是识得的,是陈乐康所书。
那一刻,他的手抖起来,看向这个孩子,瞧着他的眉眼:“陈司空是你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