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是上了山路,往北走着的,唯有江星阑一人,在山上回了头,眼里盛满了洛阳城内的山水。
五更天时,天将破晓,月亮西移,挂在西山头上。
看着这些人消失在视野里,陈子惠才要带着韩昭昭离开,步履有些沉重。
见此情形,韩昭昭问道:“一会你是要去见陛下?”
“是。”
陈子惠应道。
见皇帝是为何,韩昭昭心里也清楚,哪怕陈子惠的势力遍布京城内外,但是今天的事情,想要隐瞒过皇帝,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皇帝生性多疑,难免又是一番盘问。
“我先送你回府邸,一会儿我去见陛下。”
行在雪地上,踩踏过一串痕迹来。
晚风吹过,将这些话带入韩昭昭的耳畔,手颤抖着,握住陈子惠的手。
“你为何要让他们走?”
陈子惠呼出一口气来,告诉她道 :“无疑是为了狡兔死,良狗烹一句话罢了,或许还有有一个东西,叫做野心。”
黑夜当中,他缓缓地说出这句话来,韩昭昭听罢,身子一颤,裹紧了大氅,可仍然有冷风顺着缝隙钻入衣袖中。
陈子惠与江星阑的人在焦灼的时候,皇帝手下的军队与楚王手下的军队在拼杀,大概会打得两败俱伤,而陈子惠这么一躲闪,无疑保存了自己的实力,野心尽显。
陈子惠回头,望了江星阑一行人走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