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一刻便好。”
也是胡诌了一个时间。
目光又落在她身上,霞披半掩,露出里衣,系带勾肩膀上,细细的一条,微微偏过头,望他的时候,在他的角度看来想,下巴正好蹭到了藕荷色的系带。
方才是地动山摇,如今便是山崩地裂、洪水决堤。
不能再在这里留下来了。
可转头,又见她穿得单薄,便嘱咐道:“若是冷的话,再披上一件,那边有你的几件衣服在。”
说罢,扭头往房门外走去,脚步匆匆。
路过烛台时,见到燃尽了的红烛,想到刚才韩昭昭说的怕黑的话,又利索地点燃了烛火,屋内瞬间亮堂起来。
怕勉强被压制住的欲望又翻山倒海而起,陈子惠再没朝后边望,匆匆走出了门,出门的时候,不忘将门轻轻关上。
韩昭昭半倚在立着的枕头上,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从屋外到墙外,慢慢消失不见。
陈子惠人一走,立马被一股寒意包围,身子只抖了一下,便到了方才陈子惠指的那个地方,拿了件外衣来披到身上。
刚才,陈子惠说是有中山郡过来的军报,说是那边有了动乱,规模不大,但是要及时遏制住,以防将来出大乱。
可是在这寂静得有些诡异的夜晚里,她没有感觉到有任何来报信的人的脚步声,似乎是在与她相拥的时候,凭空从陈子惠的嘴里冒出来这么一件事。
一时,万般疑惑。
新婚之夜,下人们都守在院外,没有他们的吩咐,便不进屋。
院子甚大,一栋正房旁边搭了两栋偏房,卧房、厅堂以及书房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