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外望去,此时除了卧房以外,无一处点着灯,也不知道陈子惠去了哪里。
窗外的冷风呼啸,韩昭昭又将身上的衣服裹得紧了一些。
好在,陈子惠未到时,她曾在这屋子里转过几圈,还识得路。
出了卧房,走到厅堂,依然是寂静的一片,正对着屋门的是三位长辈的牌位,伫立在上面,俯瞰屋内的一切。
只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她便抬脚往前走了,穿过一道雕花门,便是书房。
若是陈子惠真的没有骗她,人就该去了书房。
为了不惊扰陈子惠,这一路,她没有拿着蜡烛引路,往屋里望去,亦是黑漆漆的,与外头没什么分别。
等到雕花门处,她的耳朵贴上去,隐隐约约地听到水的流动声,是水花被扬起又落下的声音。
她记得在书房的侧畔有一间屋子做浴室之用,与书房间又隔了一道屏风,人在浴室之内,是望不到外面半点景象的。
估摸着陈子惠在浴室当中,韩昭昭大着胆子,跨过门槛,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书房内。
进了屋内,再走上一小段,往右偏,贴着墙的地方,便是一张桌子,桌子的一边立着一个烛台,蜡烛已经熄灭了,蜡油滴到纸上,已经凝固。
想是许久之前才点过灯。
桌子上堆着好几摞纸,上面都是满满的字迹。
韩昭昭扫了一眼,本是不欲动这些东西的,可是转念想到自己的父亲仍然在中山郡,不知是安是危,也不知陈子惠意欲何为。
她便下了决心,要去瞧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