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空无一人的模样,他见一件外衣还搭在椅背上,想今日自己回来得也并不算早,她或许是倦了,已经睡熟了。
陈子惠蹑手蹑脚地走至床前,挑起帷幕,见里面无人,再一扫视屋中,确实无一人,心下顿时一惊,时候已经这般迟了,人还能往何处去?
脑海中又一次闪过不久前宴席上楚王一党人的身影,不仅是楚王的人,其中还夹杂了投靠匈奴的人。
宴席上,觥筹交错,宴席下,不知是何种的阴险狠辣。
心里有些慌乱,把盒子连带着包裹搁到妆台上,就要去唤下人,问他们可是看到韩昭昭的踪迹。
里屋,屏风一动,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陈子惠抬头望去,见一道身影,正是韩昭昭。
她刚沐浴出来,或者说,是因为他的归来,她才匆匆披上衣物,从里面出来的。
一头乌发柔顺,垂过肩头,随着她的动作,一摆一摆,柔软似绸缎。
衣裳怕是随手找来的一件,是一件夏日穿得纱衣,披在身上,轻薄而宽大,走起路来,衣袖翻飞,撩带了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下巴上还粘着未擦净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犹如一串珍珠。
饶是屋内火炉烧得旺,穿了这么薄的衣裳,也该是寒冷的 ,正巧,椅背上挂着一件棉衣,还厚一些,想来是她沐浴之前脱下来,挂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