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低, 似是呓语。
接着,目光投向了对面的人群,又盘点了一遍所布置的阵, 整肃好后, 等待击鼓出兵, 对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不免困惑。
匈奴那边也确实是出了些事情的, 近几个月以来,老单于的身子便时好时坏,老单于内定的继承人是自己的大儿子左贤王,但右贤王势大,已是蠢蠢欲动。
那边却是纹丝不动,他登临高台,望着匈奴那边的动静,眯缝起眼睛来,看得倒是极其细致。
瞧了半天,没有瞧见右贤王的踪迹,只瞧见了一女子身穿黑衣,蒙着黑纱,只露一双眼睛来,是江星阑。
很快,匈奴的队伍当中松动了,有一人催马跑过来,到了高台下,行了礼,说是他们的主帅有话同他讲。
之后,匈奴军队齐齐往后退了十步,留出一大片空地来,江星阑从队伍当中站出来,目光掠过这一片空地与站在高台上的人。
陈子惠这边却是没动。
他身边的副将劝说道:“下官瞧着您还是不要过去的好,那个女人可是狡诈得很。”
卫国的官员对江星阑没有什么好印象,尤其是知道了她本是中原人之后。
又有一人附和道:“对,谁知道她耍什么诡计!”
陈子惠不为所动:“我去看看,她到底想说些什么,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们统领军队,之前告诉过你们的大致打法,还是明白?”
匈奴这么多人,和他们打这么一场硬仗,损失也会惨重。
“明白。”
“还有我的妻子,把我的话带给她,若我遭遇不测,此生别后,愿觅得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