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又接过乙第四十人的名单,草草浏览后,向萧隐问道:“河南府的吴应没中吗?”
萧隐一怔,不知李月之意,想了想说道:“我记起来了,那吴应的策论写得倒不错,只是第一场的帖经太差,连通三经都没达到,总分已跌到五十名以外,故没有取。”
李月问言淡淡一笑说道:“那李希烈岂不是白替他准备了半天!”
萧隐这才醒悟,忙说道:“现在加入还来得及!”
“不用了,科举须公平第一,他自会有别的办法,否则就不是李希烈的军师了,韩大人审过后,就按这榜发布吧!只是考中的五十人中,我江南十五州只中了四人,甲第只有一人,萧大人、段大人、韩大人、韦大人,我上次所提扩大官学一事得尽快抓紧啊!这可是百年大计!”
“是!”四人一齐躬身答道。
三日后,甲、乙两榜同时发布,中榜者欢欣雀跃,落榜者却无省试不中时的痛不欲生,大多数人只是抱着一试的念头,毕竟是府试,只算明法科乙等,中了也只能授从九品微职,反而不能再参加省试了,故皆只遗憾地摇摇头,便各自结伴到江南各美景处游玩去了。直到授官后,甲榜竟得了正七品官职,乙榜也得了从七品下之职,顿时轰动了全国的士子,到第二年府试时,全国竟赶来了数万名举人,反而冷落了长安的省试,引起礼部的不满,这是后话不提。
“来了!来了!”十几名官府公人端着彩带、花帽在鞭炮声中赶到,在近百名士子期盼的眼神中,报喜人高声宣布道:
“甲第第一名,长安韦应物”
‘哗!’的一声欢呼,所有人都将韦应物围住,纷纷道贺,平时从无笑容的韦应物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宛如冲破重云的一缕阳光,灿烂无比。
“一、二、三!”众人一起将韦应物高高抛起,公人随即为他披红带彩,明日见过李月后,五十名考中者将开始披红夸街。
鞭炮声又响起来,又一拨报喜人赶到。
“甲第第四名 长安畅当”
“甲第第五名 长安张去疾”
顿时喜得二人嘴都合不拢,张去疾一连饮下三大杯酒,连一向吝啬的畅当也拿出数十枚重轮钱充作喜钱,散发给众人。杜崇在一旁见同伴均得中,心中黯然,便躲到一旁去了,吴应礼见状,便笑笑过来安慰道:“乙榜尚未报到,公子为何就如此气馁?”
“中乙榜非我之志,我临行前就给父亲夸口,不中前十名就不回,更不受他之荫,可现在,唉—!”
“令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