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雁却强势地卡住他的下巴仔细查看,探究的目光充满羞辱,常季挣扎不过,只能任人摆弄,孤注一掷的勇气,又化作了眼泪淌下。
被拔掉舌头,被烙上面具,这么多年过去了,雀安安还是一如既往地狠毒,只是……律雁摩挲过面具上被磨去柰花的地方,雀安安可不会为一般的奴隶亲手画一朵柰花。
这个奴隶当真是有趣至极。
“池青道呢?”律雁走出来,安一还候在门口,大约是在等他。
“王爷在泽园与王夫用饭。”
“那就走吧。”
律雁在前,安一跟在他身后,池青道的泽园他来得不算少,甚至在池青道身上的秘药频繁发作的时候,他还在泽园小住过,但眼前的泽园已非昔日的泽园。
“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律雁问。
“王爷离府前。”
一切都是按照池青道的心意改建的,什么地方该种什么,该修什么,全是池青道一手安排的,她将这样一座院子捧到君闲面前,君闲很难会不动心。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风景如画,像君闲这般的人,最是容易留恋风景,也最容易被美折服。
莫说是君闲,就连律雁这个挑剔的人,也快要被折服了,这不是泽园,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含有池青道对她这位王夫的心意,天地昭昭,都看得见。
“你不要告诉我,雀安安亲自来了。”律雁经忘心引到了泽园偏厅,微微侧目就能看见池青道那腻死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