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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见她那位王夫之前,她从不这么笑,又或者是,她从来都不笑。

端方君子,温润如玉。

为君闲贴上八个字之后,律雁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自有人为他送上茶水。

“她来没来,你还猜不到吗?”池青道继续为君闲布菜,君闲虽对来客疑惑不解,但一句都没问,就只是埋头专心用他的饭,甚至一眼也不多看。

“这是律雁,照夜清人,制香和用毒高手,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在的时候,记得离他远点。”

君闲这才抬眼看过去,坐着的那人浑身上下裹在一张看起来已有年岁的袍子里,脸也挡在阴影里,不大看得清,君闲一知半解地点点头。

“但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可以找他,我们有过命的交情,他会保护你的。”

大多数人都会说前面那句,记得离律雁远一点,他长得阴郁,又常年疯言疯语,但凡认识他的,就没有不讨厌他的,他又是用毒的高手,毒术几乎登峰造极,人人厌他怕他,也只有池青道愿意补一句,他们是过命的交情。

“我可不会保护你,”律雁往前倾,腐烂的脸露出来了一点,他做了个鬼脸,“我吃人。”

君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接笑懵了律雁,哪有人听见这两句话还笑得出来的,君闲笑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大好,重新敛眉坐好,“吃人的怪物不长这样。”

律雁也坐直了身子,看看池青道再看看君闲,忽然就觉得眼前的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清了清嗓子,另起话头:“雀安安狡猾着呢,我可逮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