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雁和雀安安也算得上是师出同门,总归是还有几分情谊在的,否则律雁早一刀砍了雀安安,因此拿律雁下落不明的消息相告,雀安安应该会说实话。
“至于苗疆的事,先等一……。”
崔正初有些着急地打断池青道,“不能再等了。”
殷白危在旦夕,确实是不能再等了,但他们如今还不知道苗疆人真正的心思,即使是先发制人,也未必就不会落入下风。
为今之计,只有等,等任何一个在安南的苗疆人落网,只要有人,池青道就能将他的嘴给撬开。
安一亲自去找雀安安了,崔正初被安排住下了,刚才还一片危机涌动的前厅忽然就安静下来,只剩下池青道一个人。
日落西山,她站在那点儿最后的光亮里,日光无情,不会偏爱任何一个落寞的人。池青道长长地叹一口气,忽然肩头被点了一下,她回过头去看,只看见笑得明媚的君闲。
天地间的光撤走了,而独属于她的光才刚刚来到她面前。
安九跟在君闲身后,目光似乎在说:呐,这一次可不是我劝王夫来的。
池青道勾住君闲的腰,打趣他:“吓唬人都不会。”
蹑手蹑脚走过来的君闲颇为自得:“反正你也没发现。”
一向武功高强连王夫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却一时失神被君闲偷袭了个正着的池青道:“……”
“我不管,你下次要吓唬我,也要像我这样搂住我的腰。”
“好好好。”君闲应承她,从她怀里抽出手来学着她的样子环住她的腰,“满意吗?”
池青道靠在他的肩上,像只魇足的猫,粘人得要命,她半眯着眼道:“很满意。”
“累了?”君闲的手从她的腰上移到她的背上,轻轻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