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主要售卖香料,带着卖一些衣裳。
店主见她如此狼狈的进来有些鄙夷,坐在账台后嗑着瓜子盯着温宴丝毫都不想起来招呼她。
温宴搓了搓手,指着面前一套素白的衣裙问道:“掌柜的,这套衣裳什么价钱?”
“一两银子。”那店主冷冰冰的道。
一两银子啊?这么贵,温宴双眸顿时暗下来,她摸了摸钱袋里的铜板眉头不由得皱起。
从杨县到这里长途跋涉已经耗尽了她的盘缠,本以为这些剩下的铜板能买身衣裳,哪知这套料子一般的素衣裙竟然还要一两银子。
她浑身上下的银钱加起来都不够半两,哪里能买得起?
但是不换衣裳根本不行,她摸了摸袖子里的镀金蝴蝶发钗咬咬牙,将它拿了出来。
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眼下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救急用一用。
“我身上的银钱不够,可以将这发钗抵押在这里吗?我有亲人在上京,等我这两日拿到银子就回来换它。”
那店主接过发钗看了一眼,见上面镀的金子还值一两银子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即使这女子不回来赎回发钗,她也不亏,下雨天生意不好卖了这件权当是开张了。
温宴在那店里将湿衣裳换下来,等到雨势稍小才重新启程去往赵府。
她脚下还是穿着那双沾有泥渍的绣鞋,虽然看上去与她身上的干净衣裳格格不入,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