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婚书上那刺眼的三个字,心头的愤愤之意就涌了起来。

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赵永权,不是他,他能有今日?

无论如何,他绝对不可能如了赵永权的意,让那样自私自利的一个人在外人面前炫耀自己,并得一些不属于他的盛名。

眼下,打听到这些,他心里便有了主意。

温宴现在既然已是孤身一人,那这事就好办多了,大不了给些银钱打发了。

他将婚书与玉珏收起来置于锦袖之中,起身,朝温宴道:“你先在此处等着,我去书房片刻。”

“好。”温宴乖巧的点点头。

他一定是去取他的那份婚书了,温宴心下微微欢喜,这下子她不用再忍受颠沛流离了,甚好。

少女的心思总是跳跃的,这会四下无人,她便开始幻想起了今后在赵府的生活。

赵侍郎年纪轻轻便在这鱼龙混杂的上京博出了一个好名声,不仅在政绩上受了不少封赏,就连私下里也是个正人君子,光风霁月。

而且现在这府中只有他一人,其家人皆在南方琼州,这一点对温宴来说是莫大的好处。

入京的时候,她刻意跟人打听过的。

等到一年后孝期满了,他们成婚住在赵府,不用与婆母晨昏定省,不用受人训斥,这样的日子想想就自在舒适。

想着想着,少女娇嫩的面颊上就泛起了丝丝红晕。

心绪一好,温宴整个人的气色也就好了许多,就连屋外连绵不断让她恼了一路的雨水,这会儿看上去都可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