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的感觉像是个陌生人一般疏离,全然不像是兄长。

半个月都不来看她一次,就算是再忙腾出一炷香的时间总是可以的吧,也不关心她睡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

甚至,这次见面还是她自己争取来的。

泪水悄然滴落在桌案上,发出的轻微声响,一丝不落的传进了赵彦辰的耳朵里。

他抬头去看温宴,便看见她低着头清瘦的身子微微颤动着,两滴剔透的泪珠从白皙光洁的下颌滑落,哒的一声砸在桌案上晕成一朵透明的花。

他顿时呼吸一滞,想着自己也没有欺负她啊,何故能哭起来?

可真是个麻烦!

哄人这事他实在是不在行,但没有办法,自己惹哭的还是要去哄。

温宴朦胧的余光瞥见桌案后的那抹青色衣角翻飞,身影离她越来越近。

知道兄长要过来她这里,温宴心里的委屈瞬间被放大,泪水更加汹涌肆意。

人有时候便是这样,委屈难受的时候若是有人问上一句,或是关心一句,被关心人的难过与委屈就会被放大很多倍。

这是卸下心理防线的一种表现。

温宴自从醒来的那一刻,第一眼见到兄长,便将他当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她时常感觉到孤独,只有每日看见这个亲人才能缓解,可见了面,他却这样训斥她。

退一步讲,家中又没有外人,为何还要遵守这些条条框框,在意什么劳什子的礼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