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刻意叮嘱了婢女不用去正屋清扫,只留得温宴一人独自在那处继续睡着。

回想从前还在琼州的时候,整个赵府只有父亲母亲将他放在心上,可是他们一直屈居于祖父权威之下,许多想做的事情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做出来。

经常受到祖父以及叔伯的冷眼相待,在这高门大院里仿佛他们三人就像是外人一般。

后来他考中状元,因为公职只身一人来到上京,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了三载之久。

父亲母亲因为要照料祖父不便跟着过来。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几经风霜雨雪,都是他一人孤军奋战,从未有人像温宴这般关心过他。

他忽然就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试着对她用些真心,至少在她嫁出去之前对她不那么苛刻。

第17章 阻拦

不过这想法也只存在了一瞬,便被他自己给否决了。

他们注定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被必要为了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去浪费精力。

若当年温家没有救人,她也许会嫁个同她一般门第的人,像如今这般千金小姐的日子如何能享用?

更不用说他给她寻了个人品俱佳的夫婿,这样莫大的恩惠旁人想破天都得不到。

一考虑到这些,他整个人就理智的可怕,手中摩挲着玉珏的动作也随之停止。

这玉珏本是存于温家的那一块,现在他每日将它戴在身上,为的就是时刻提醒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揽月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