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好像确定婚事以后,他对她的厌恶感就没有以前那般重了。

也许是心里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吧,他这般想。

温宴在他怀中像猫儿一般拱了拱,双手将他的腰圈的更紧了些,应道,“是啊,又梦见你掉下悬崖了,哥你往后行事可要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啊。”

说到这里,她忽然扬起小脸定定的望着他,语重心长的道:“人生最是无常,等到我嫁出去了,你一个人都没人照顾了,不然不然我再在你身边待上一年再出嫁吧,你看可好?”

“不好。”赵彦辰陡然冷了脸,将她一把拉开。

他转身坐到窗边的罗汉床上,冷冷道,“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张府聘礼都已经下了,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又不高兴了,温宴腹诽道,是火折子吗?一点就着。

没法子,她只好厚着脸皮跟到兄长旁边坐下,换了个话题,“哥,你为什么要将垂花门上锁啊,先前就想问你了,该不会是为了防我的吧?”

赵彦辰看了她一眼,直言不讳的道:“对,就是防你。”

“什么?!”温宴瞬间便不高兴了,板着脸问道,“为什么啊?我就这般让你害怕吗?那次夜里跑来找你回去后你就在这装上了门,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啊?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累赘?总是烦你?”

温宴一气之下便问出了这些话,不过,刚问完她就有些后悔了。

但是看着兄长对自己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现在她都快要嫁人了他还是这般冷冰冰的,她的脾气就上来了,即使是忍着后悔也不想先认错。

“胡说。”赵彦辰斥道,“你都是个大姑娘了,总是半夜来我寝房成何体统?我若不采取些措施,你便是一做梦就要来这里,传出去让旁人怎么说我们?”

“可,可我们是亲兄妹啊,旁人会说什么?”温宴委屈道,“我就是怕哥哥你不见了,才总这样患得患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