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玉垂着眼睛听完了,想了想,建议道:“他不适合呆在军营里,倒不如叫他留在府上,做个侍卫也不算埋没了。”
大谢氏勉强满意,道:“到底是你父亲留下来的人,当年的老人,就这么几个了……”
大谢氏当然晓得赵征武不太中用,只是到底是情分在,而且谢家养两个闲人根本就不算事。
大谢氏又讲起荣王的往事,“这赵征武的父亲是个能人,当年没少帮你父亲……”
谢琅玉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适时地讲两句话,大谢氏讲了没一会便面露疲态,揉着额头像是累了一般。
谢琅玉静静地看着她,见她在额上揉来揉去的,心里好笑,便道:“您不想提苏州的事情,今个就不提了,好好休息,过两日我再来问您。”
大谢氏确实故意没提,现下叫他看穿了,也有些尴尬,又见他讲得笃定,不由道:“你真是……罢了,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我是管不住你了……”
谢琅玉双手交握,微笑了一下。
第二日,宫里又有宴,传了谢琅玉赴宴。
将近年关,谢琅玉归京没几日,苏州那起子事情仿佛是人多想了,太子只在一些小地方给人找不痛快,谢琅玉在礼部闲事多,太子还日日叫他去宫里赴宴,去了必要喝酒,一喝便要喝到三更半夜,第二日若是太子害病,谢琅玉接着便要被问责,实在是个恶心事。
现下太子便坐在主位上,里边一应的皇亲国戚,桌上珍馐美食,俱都笑意晏晏,衣着体面,谢琅玉只安静地喝酒,时不时同边上的人讲两句话。
太子郑昭样貌英俊,身量也高,就是面色发白,眉毛总是拧着。
宴上没吃一会,郑昭叫人上了暖酒,他大笑道:“不醉不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