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不讲话,明月便自个拿着信看了,温冀远的字写得还不错,讲话却总是叫人浑身不适,看一遍能叫人汗毛都竖起来。马车摇摇晃晃的,明月强忍着看完了,把信搁在小案上,便不讲话了。
外头叫卖讲话的声音直吵耳朵,翡翠倒了杯热茶,打量着明月的脸色,小声道:“姑娘,这定是假的呢,这温公子不安好心,憋着坏呢……”
温冀远在信上写了,谢琅玉似乎要同赵侯的女儿定亲了。
明月端着热茶暖手,靠在车壁上,长长的睫毛垂着,小声道:“当然是假的……我就是担心他,温冀远怕是在试探我呢,我们的事情,府上一个口风也没漏的,温冀远多半不敢确认,只能各方打探了,连我这都要故意刺一下……连远在苏州的我都受到余波,他在京城的处境又该有多艰难啊……”
翡翠反应过来了,安慰道:“咱们就当做没瞧见的。”
明月点点头,没一会又高兴起来,笑着道:“他肯定能对付的,我且稳着,不拖他的后腿了。”
明月把剩下的信件都收到匣子里,预备带回府上去。她翻了信封上的名字,分了院子放起来,还瞧见了一封给明家二娘子的,没写明娇的大名,左右翻看,也没见人留名,明月并不拆妹妹的信件,都收好了,想着回去再问问她。
马车走了小半个时辰,出了大街,拐进永昌坊,又走过一条长巷,这才到了赵府。
赵府的下人们早早就守着了,开了大门,见了车架便笑着招呼着进去了。
明月坐在车架里,贴着帘子缝往外瞧,见车架打大门进了,不由好笑,低声道:“还真是不一样了,做了主母,还开大门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