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丫鬟都当日后这新来的小宁怕是飞上枝头了,连忙上赶着递帕子,端热茶。
谢砚书将薛予宁搁于榻上后,微微一怔。
相比谢砚书的衣衫齐整,薛予宁却极为狼狈。
沾了水的雪白衣裙下可见春色几许,桃面上的灰粉早被凉水洗褪,此刻的脸面白净得似是块儿羊脂玉,桃面沾露,柳眉含情,水珠般的双眼映着熠熠星光。
谢砚书忽觉耳垂滚烫,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道:“好生伺候着。”
留下了这句话后,谢砚书便退出了房门。
都道是良辰不可负,几名丫鬟上前燃上银丝炭盆,替薛予宁裹上了狐裘后,便很有眼色地匆匆离去。
薛予宁环臂而坐于榻上,青丝倾泻,落在肩头,白色中衣裹身,却更显灵女娇美,阔大的衣衫露出了粉白的脖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双颊边还点着两抹嫣红。
“你怎么又回来了?”薛予宁下意识地开口,方才一群丫鬟服侍自己,让她恍惚回到了将军府,因而见谢砚书的出现,不禁一惊。
谢砚书见薛予宁衣衫齐整后,这才在榻边缓缓坐下,抱臂含笑看向薛予宁:“这是我的卧房,我不回这儿我回哪儿?”
这倒是轮到薛予宁无言,薛予宁愣了半晌,欲起身,却被谢砚书按了下来。
“你去哪儿?”
薛予宁好笑道:“大少爷不是要歇息吗?奴婢给您腾位置。”
谢砚书却将薛予宁按住,旋即欺身而上,在薛予宁面前笑道:“可今晚你得伺候我,怕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