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予宁本无感,但看到谢砚书越来越近的脸后,不由地一惊:“谢砚书,我告诉你,我只是一时落魄,待到日后”

薛予宁话还未说完,却觉头顶一重,厚重的被褥将人一把盖在了里边儿,早就被汤婆子捂热的被子驱散了薛予宁身上的寒气,窜出一股热意。

薛予宁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却见谢砚书将一杯热茶搁在了藤竹桌面上:“待到日后你长兄被平冤,你定不会放过我,对吧,薛大小姐。”

谢砚书回头看向薛予宁,少年立于烛光之下,身量修长,朗艳独绝,他嗤笑出声:“为了不被薛大小姐报复,我还是去睡矮榻吧。”

话音方落,谢砚书便走向了屏风之后的小榻。

“算你有点良心,日后就饶你一条命吧。”薛予宁瞧着谢砚书远去的背影,小声嗫嚅着。

寒夜无声,薛予宁平躺于榻上,迷迷糊糊中似有清冷竹香萦绕,倒也是极为舒畅,未消多时,薛予宁便伴着竹香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薛予宁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醒来时房内早已没了谢砚书的踪影。门前却立着夏云和秋水,二人见其醒来后,连忙上前。

“小宁,你日后可就是咱们的主子了呢。”秋水将手中一件用蜀锦织绣的衣裙轻搁在了一旁说到。

夏云亦笑道:“是啊,今儿个世子爷离府前还特意嘱咐老夫人把我二人调来伺候你呢,连这衣服也是从圣上的赏赐里边儿挑给你的。”

“谢砚书挑的?”薛予宁看向那衣裙,心中生起了不好的念头。

可夏云和秋水却在她耳畔念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