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书沉吟片刻后,缓缓道:“知道了,你下去做事吧。”

彩云含笑而去,而谢砚书却转头便冲墨尘道:“告诉刘管事,这个彩云想办法弄出府去。”

墨尘应声点头,只见谢砚书收剑起身,欲有外出之象。

“主子您这是去哪儿?”谢砚书今日本是在同刑部侍郎莫知之共商太子谋逆一案,是那彩云吵嚷着有大事禀报,才把莫知之晾在偏厅。

现下莫知之人还在偏厅候着,谢砚书却又要外出,墨尘实在不解,若说是为了薛大小姐,又何至于此?

却见他抬起的脚步一顿,凝声半晌后才开口。

“我出去逛逛。”

“归远!归远!”薛予宁方一进门,便直呼归远之名。

只见内院里走出一名跛脚的女子,可身上却穿着男子的宽大衣衫。

女子正是破月,将军府被封之日,她为护薛予宁而伤了腿,而后借着手中碎银,两人找了间屋舍暂住,因破月受伤,薛予宁则入了国公府为婢以此补贴家用。

因破月只身一人又带着归远,是以才在院中常年挂着男子的衣裳,以此躲过追捕她二人的官兵。

破月见到薛予宁后双目放光,赶忙下了钥。

“小姐,您怎的有机会出来?”

“说来话长,这是我这月的月钱,你先拿着,下月的月钱我找日子再给你送来。”薛予宁将手里的一吊钱放在了破月的手里。

在破月身旁正有一粉雕玉琢的男童,睁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瞧着薛予宁,随后胡乱地挥着手,咿咿呀呀地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吐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