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予宁在旁暗自忖度着,她心中亦有这样的疑惑,归远何曾又成了谢砚书的孩子?

从一开始便在老夫人身边候立着的彩云当下也是慌乱不已,她今日可是抱着让薛予宁被赶出府的心去寻了老夫人,还在老夫人跟前说薛予宁不可貌相,乃是个有心计的狐媚子。

哪知世子爷竟说那孩子是他的?若这奶娃娃真是世子爷的,又何必养在府外?定是世子爷还被薛予宁蒙在鼓里,彩云如是想着,心中稍稍有了些底。

端立在老夫人面前的谢砚书缓步上前,将手中的描金瓷杯递向了沈老夫人,可沈老夫人却是嗤声转头,故意避开了递来的茶盏。

“祖母,此乃喜事一件,您当高兴才是,又何必生气伤身呢?”谢砚书将茶盏搁于案桌上后,朝老夫人微微福身说到。

老夫人双眉一紧,目含威色,斥道:“生气?怎能不气?若孩子真是你的,你又何必将他养在府外?”

沈老夫人哪里肯听谢砚书所言?

谢砚书闻言,唇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他眼中笑意未消减丝毫,似乎并未因归远一事而有任何的忧心之处。

“这都得怪小宁了。”谢砚书将目光转向了薛予宁,眼底尽是薛予宁瞧不出的深意。

薛予宁一怔,难为她今日还说谢砚书转了性子了,特来帮她揽下这桩事儿,原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只听谢砚书又继续道来:“祖母,其实我与小宁早在三年前便相识了。”

薛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