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长叹一声,她忽而又像是忆起了何事,支支吾吾地开口:“小姐,奴婢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薛予宁翻涌的思绪平稳了下来,她以为破月是要劝慰她莫要过于哀恸,便笑道:“你我二人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破月欲言又止,眼眸中隐隐有珠光闪烁:“小姐,我听府中人您现在是世子爷的侍妾,虽说我们现下落难,但小姐您也”
薛予宁倏尔面容翻红,耳根微烫,她一拍桌子:“我和谢砚书真是清白的。”
薛予宁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破月一惊。
瞧着破月仍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薛予宁直起了身子,继续说到:“你是不知谢砚书如何磋磨我的呢。饿了要给他端菜,渴了要递水,连昨晚睡觉”
破月向前探探头:“昨晚怎么了?”
薛予宁扳着指头细数谢砚书桩桩罪状,可忽而便停了下来,柳眉轻皱,粉唇半张:“连昨晚睡觉都要我在一旁给他扇蚊子,对,就是扇蚊子!”
破月闻言身子微微后仰,向外看了看这难得的冬阳,疑声道:“可小姐,现在百草凋零,絮雪翻飞,哪里有蚊子?”
薛予宁两手叉腰,哼声道:“我说有就有,总之,我和他什么事儿也没有!”
要让旁人知晓她和谢砚书共卧一榻,那她还怎么做人?
“可我瞧世子爷对小姐您挺好的,与旁人皆有不同”破月搂着归远的身子,正色出声。
薛予宁转而落座,摩挲着描金白玉茶杯,嗤声笑道:“他?对我好,得了吧,我又不是那玉华公主,想必他今日上朝也当遇见了这位公主。”
破月惊呼出声:“玉华公主?就是当年在马场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