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书,你是不是还喜欢薛予宁?”

萧长歌怒气中烧,当年她早就听说谢砚书同那将军府的薛予宁交往颇深。

可坊间皆传谢砚书同薛予宁是死对头,起初她也未将其当作一回事儿。

但谢砚书同别的女子连一句话都不愿讲,便是与她这公主相见也只是迫于君臣关系而应声作答。

唯有薛予宁

即便是同谢砚书争吵,但只要能同他多说上几句话她也是愿意的。

谢砚书在听见这句话后,一直平波淡澜的心间倏然漾起一阵涟漪。

萧长歌察觉出其异样,心中怒气越甚:“薛予宁现在可是叛贼之妹,你若是还对她有意,那便是同反贼无异了,况且薛予宁指不定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谢砚书,你是想让整个定国公府为她陪葬吗?”

冬日暖阳难得散出一阵阵暖意,任凭其洒落在绯袍青年的肩头。

谢砚书倏然嗤笑一声,语气中是他自己都险些忽视的轻蔑。

“陪葬?狡兔死走狗烹,即便没有薛予宁,公主殿下以为我定国公府还能安然多久?”

萧长歌喉间一哽,她虽居于深宫,但对朝中事也有耳闻,她的父皇多疑,且喜猜忌,薛谢裴三大氏族,薛家倒台,高中探花的裴青被派往偏远的南城试守,眼下还留有往日风采的唯有谢家。

可这把刀迟早会落到谢家头上,谢砚书所言并无道理,即便没有薛予宁,定国公府此刻也是孤舟夜行。

萧长歌被哽得半天难以开口,只见远处的青年在此向她福身,欲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