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予宁此时只庆幸自己那日由于太过疲累而无法照看归远,由着破月将归远带走,若是归远同她一起,那今日受此折磨的便不止她一人了。
薛予宁仰视着萧长歌那张俏丽却因愤怒而微变形的一张脸,她沉声低语:“殿下是从彩云口中得知此事的吧。”
萧长歌美丽的眼眸里划过讶异,不等她继续开口,只听薛予宁突然大笑。
“那彩云也是想要攀龙附凤的人,公主以为她的话就全然信得了?”
薛予宁能明显地感受到萧长歌钳制着自己的手一松,她趁机逃出了萧长歌的禁锢:“定京城内上至耄耋老人,下至总角孩童皆知我同谢砚书是多年的宿敌,那彩云所说的话公主又怎能全信?”
萧长歌却嗤声道:“不能信?那你为何在将军府倒台后却躲在了国公府,况且”
萧长歌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她的后一句话更像是一字一字蹦出来的。
“谢砚书自己也说你是‘人间月,在他心上停泊。’”
薛予宁本已打好了腹稿,可却在听见萧长歌的这句话后,之前的腹稿全都化为一团废纸。
萧长歌的双眼注视着薛予宁,仔细地瞧着薛予宁的神情,只见她垂头半晌后,倏然抬眼看向自己,如同听见了笑语一般,大笑道:“公主殿下当真信了?”
“若他对我有意,当初又为何推拒了皇后娘娘为我和他搭的红线?若他对我有意,又为何屡屡见我便给我找不快?”